TaurusH

杂食重症

【拔杯/Hannigram】Under the Flesh第四章

@阿福的小甜饼

情人节自产狗粮,剧情上的漏洞还请直接忽视。

以往的部分:01  02  03 

 

第四章 Nice to Meet You.Again.

    回到家,看到门前白色的信箱立起了小旗子,大概是上个月的账单寄到了。想到这,Will长叹一口气,看来他需要不止一杯酒。Winston似乎察觉出主人情绪的异常,呜咽了一声蹭了蹭Will的小腿,Will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

 

    信箱中只有一个不大的包裹,棕色牛皮纸包裹着的盒子上贴着收发人的信息,一板一眼的打印着寄件人的姓名:Hannibal Lecter。

 

    Will把包裹拿在手里,好奇的晃了晃,在发现自己行为仿佛是有所期待时,嗤笑了自己一声,多半是账单吧。晃了晃一脑袋的卷毛,努力将那些想法抛出脑外,抱起Winston走进了屋子。

 

Will给Winston洗了个澡,放在笼子里和其他的小家伙们隔开,它还和家里的其他小伙伴不太熟。等收拾妥当,换上宽松的衣服解放了自己的小尾巴,在其他狗狗的围绕下端着一杯威士忌,坐在露台的扶手椅上时,他才决定去打开那个包裹的一丝不苟的小盒子。

 

Will耸耸肩,他只是现在才有空余拆开罢了,根本没有半点忐忑或者期待的意思,嗯,没错,只是账单而已,想来干洗一件外套的账单也不会厚到要用盒子来装。不大的盒子在手里转了两下,Will把抿了一口酒的杯子放在一旁,颇有点泄愤式的冒出小爪子撕开了包装纸。

 

    盒子最上面是一封信,拿起它,下面放着一个小木雕——猫鼬形状,约拇指大小,线条简单粗狂但是棱角都很细腻,还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檀香味;和一小袋子的小饼干。Will打开袋子迎着扑鼻的奶香塞了一块饼干到嘴里,甜食美好的味道让他心情都有所放松。他平时很少吃甜食,但Will觉得自己大概能够体会甜食所带来的那种美好了。他翘着脚尖,嘴里叼着饼干打开了那封信,貌似没发现自己的尾巴尖悄悄的晃着。

 

飘散出的丝丝奶油香味让狗狗们有点兴奋和好奇,呜呜地叫着,趴在笼子里的Winston枕着自己的前爪歪着脑袋盯着Wil,尾巴甩个不停。

 

“No no no,别用这种眼神,你们可不能吃甜食。”所以饼干都是我的。Will擦了下嘴角的饼干渣,继续阅读手里这封信。

 

Dear Mr.Graham,

    艰难的一天需要对自己好一点。尝试烤了饼干,希望能合你的口味。PS:如果不合口味的话请看在小猫鼬的份上原谅我。

                                         Hannibal Lecter

 

Will的脑海中勾勒出医生在古典格调的书桌前用着洁白的鹅毛笔在昂贵的信纸上一脸严肃的书写下优雅流畅的花体字和自己开玩笑,而自己正用油乎乎的爪子往嘴里塞着饼干脚边围着一圈哈欠连天的狗阅读这封信,那种可怜兮兮的反差感让Will嗤嗤地笑出声,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了起来。把那个手工制作的小木雕做成挂坠,挂在车上或者钥匙圈上应该还是个不错的选择,肚子上搁着饼干袋子的Will鼓着脸颊盘算着,最后挣扎了一番决定留一点饼干作为明天的早点。酒杯里剩下的威士忌,他没有再碰。

 

冲了一个舒适的澡,为狗狗们打开电热炉,把大家带进屋里,任由它们在壁炉前躺的四仰八叉。Will窝进被子里,扭头看了一下顺手放在床头柜的木雕,小小的猫鼬端着双手立在桌面上,肩上的重量虽然还在,但没那么令人窒息了。Will伸手关掉床头灯,在淡淡的木头香味儿中与Hypnos会面去了。

 

(*Hypnos,即修普诺斯,希腊神话中黑夜女神尼克斯之子,司掌“睡眠”的神,与死神塔纳托斯是双生子。)

 

第二天一早,Will驱车来到了联调局,暗自嘲讽自己昨晚与Hypnos的会面并不怎么愉快,很显然这种浪漫主义丝毫没能抹去梦中苍白的女孩尸体。Will在驾驶的位置上抹了把脸,在车里一股脑把昨天给留下的几块饼干吃掉,灌进几口在路边顺手买的咖啡。苦涩的廉价咖啡拖拽着酸涩的余味划过食道,残留在舌尖的饼干的甜味也没能挽救他紧绷的神经。他看了看表,下了车,迈进了大楼。

 

Will将脸浸在水里,虚幻中蔓延的血迹侵占着水纹,他抬起头,擦掉脸上的水珠,刻意不去看镜中的自己,仿佛不去看就不会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糟糕。

 

“你在这干什么。”Jack出现在了男厕的门口,散发出一种无声的压力,恢复成熊的双脚已经甩掉了撑破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

 

“我喜欢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但没人理会这点小幽默,一头怒火中烧尚未爆发的美国熊谁都不愿意去招惹,Will本能的去弱化自己的存在。

 

“真巧,我也是。我们得谈谈。”Jack凑近了Will,但这时却有一位探员提着裤链蹭着小碎步走了进来,“滚去女厕所!”Jack扭过身咆哮着。

 

可怜的探员吓得差点绊倒自己,但这种情况下还是赶紧拉上了裤链,迅速消失。

 

Will半靠在洗手池上,面前的Jack粗喘着不停地踱步,兽牙若隐若现。脸颊上也隐约冒出了深色的熊毛,“你尊重我的判断吗,Will?”语气里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他并没有在询问只是在确认自己的权威。

 

Will移开了视线,点了点头,“Yes。”

 

“很好,”Jack继续步步紧逼,他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你能跟我们合力查案,抓到凶手的几率就更大一些。”

 

“我会配合的。”Will盯着前方,却好像谁都没看,犹豫着继续说道,“我只是对自己的判断有些迷茫。”

 

Jack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那声响像是爆发前的火山冒着不详的黑烟,用着那种——我对你的期待(要求)可不是这种水平——的眼神继续盯着Will。

 

“我不知道这类精神变态,我没了解过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精神变态。”Will急切地想表达出自己的看法,他能理解凶手的感情,他能探知凶手的想法,“他并非麻木不仁,粗鄙浅显。”Will努力地想把自己感受到的传达给Jack,但他知道,Jack不在乎凶手们脑中扭曲变形的感情和想法,他只在乎能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那你总知道一些事情吧!”Jack有些不耐烦了,“他到底是那种疯子!”

 

    哦天哪他根本什么都不理解!Will内心的愤懑使他有些失控的和Jack对吼,他告诉Jack凶手的爱,凶手的仁慈,属于凶手的爱意与不舍像蛇一样纠缠在他舌尖,

 

“感性的精神变态。”Jack露出了得到答案的表情。“冒着被抓到的风险,把Elise Nichols放回床上。”

 

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而Jack认为凶手就是纯粹的阴暗与邪恶。Will放弃再多做解释,“他必须马上对下一个女孩动手。”

 

Jack扭过头紧盯着他,那表情仿佛看着终于下了金蛋的公鸡。

 

“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如何躲藏,迟早会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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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巴尔的摩的马里兰州,Lecter诊所内一位患者正在进行心理咨询。近乎球形地Franklin是一只松狮犬,体形庞大外表凶悍的他却意外的胆小。正挤在沙发上哭的鼻涕横流,他努力吸了一下鼻子,哽咽着把手伸向Hannibal,“Please···”

 

Hannibal其实不太想理会这样不讨喜的病人,但最终还是拿纸抽盒递过去。Franklin撅着屁股使劲拽了两张,委委屈屈的擦着鼻涕和眼泪,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自己如何饱受心理疾病的折磨。而且他不懂得看脸色的水平和他糟糕的礼仪一样出色,Franklin顺手就把用过的纸团起来丢在旁边的透明茶几上。Hannibal不著痕迹地皱了下眉,他打算尽快安抚住他把他送走,心里盘算着一会需要清理的东西。

 

“谢谢您,我感觉好多了。”Franklin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真皮的沙发上留下了一大块与他臀部形状相符的凹痕和靠背上乱糟糟的几根狗毛,扶手上还残留着亮晶晶的汗渍。

 

我大概需要换个沙发。Hannibal在心中的清单上默默地加上了这一句。

 

好不容易送走Franklin,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特别探员Jack Crowford,堵在患者的私人出口,Hannibal彬彬有礼的给他来了个下马威,顺便开了个玩笑,天知道他是真的希望Franklin直接被FBI抓走。他喜欢事物规整有条理,就算是探员也得讲规矩,乖乖去等候室等待会面。

 

有求于人的Jack Crowford展现了自己的耐心,但他一被请进室内,就又是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来回答量,问来问去。未经询问就直接揭开桌上画作的无尘纸,很是熟络的询问道,“这些都是你的作品吗,医生?”

 

“是很久以前的了,那是我小时候在巴黎上的寄宿学校。”

 

“画得真是细致入微。”Jack Crowford毫不啬惜自己的夸赞,一边对Hannibal刨根问底。

 

Hannibal不动声色的拿起了削铅笔的手术刀,“你是不是在调查我,Crowford探员。”这只熊对他有所了解,这让他警觉,而那种自我为中心戳来戳去的举动确实惹到他了,。

 

“No no,”Jack Crowford笑起来,双手揣在兜里,“是乔治敦大学心理学系的Alana Bloom向我推荐你的,you know,”他露出一个打趣的表情,“那个Lady Bunny。她告诉我,你是她在霍普金斯大学实习期间的导师。说实话,我从没想你会是珍惜种*。”

 

(*珍惜种:兽人中的数量稀少的种类,多为大型食肉动物,国家会提供保护性津贴和保护扶持政策。)

 

“我只是作了我能做的罢了。”Hannibal耸了耸肩,对方有求于他,而他想看看这把套近乎的牌Jack Crowford想怎么打。

 

事实表明被人称赞确实是令人身心愉悦的事,Hannibal微笑接受了Jack的赞美之词,等着他香饵后的真实目的。

 

“我需要你协助我完成一份心理侧写。”

 

 

#######################再会的分割线#####################

 

弗吉尼亚,匡提科州的联调局学院,Hannibal在Jack的介绍下“第一次”遇到了Will Graham。

“Will,这是Hannibal Lecter医生,他曾是Alana Bloom的导师,从今天起将协助我们进行嫌疑人的的调查。”

 

这还真是意外。

 

Will摸了一下裤子的口袋,兜里的车钥匙上正挂着眼前这个人送给自己的小木雕,他刚刚把木雕改成了挂坠装在钥匙圈上,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Hannibal让他有点不知道如何反应。

 

“很高兴见到你,Will。”Hannibal微笑着伸出手。

 

Will飘着眼神,状似敷衍的握了一下对方的手,“嗯,嗯。很高兴见到你···”这样的再会真是出乎意料,但他下意识的想营造出距离感,装作并不认识对方的样子,Will悄悄瞥了Hannibal一眼,看到他确实一副和自己不熟的样子跟着Jack去看调查资料时,莫名有点失落。

 

“目前有多少份供状?”Hannibal随意的插着兜看着墙上的资料。

 

“虽然有不少,但都不能提供细节。”Jack没空理会别人的小情绪,他坐到椅子上,“直到今早,突然有了各种细节。”

 

Will扭过头一直盯着Hannibal的背影,在他转过身时状似无意的把视线划开。

 

Jack自顾自继续说,“警局里有人把受害者尸体的照片发给朋友看了,然后Freddy Lounds把它发到了犯罪揭秘网上。”

 

“Tasteless(真粗俗/真没品味)。”Will冒出一句。

 

“你对品味的要求很高吗?”

 

Will想扭头看着Hannibal但扭到一半又转了回来,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的想法通常都没那么有品位。”带着点自暴自弃般的咬牙切齿。

 

没想到Hannibal很随意接道,“我也是。”插着兜踱步到威尔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没什么障碍嘛。”

 

Will听着他的脚步靠近,啜了口咖啡,“I build forts.”

 

“联想来的很快的。”Hannibal的语调轻快。

 

“建立心防的速度也很快。”Will莫名想蹬他一脚,但他忍住了又灌了一口咖啡。

 

Hannibal也端起咖啡,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喝,而是很直接的对Will说道,“你不喜欢眼神接触,对吧。”

 

哦天哪你现在知道了?!Will长舒一口气,“眼睛容易让人分心,看到的太多,就无法知晓全部。”现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给谁看?“而且视觉会影响思考,Um,”Will啧了一声,故意盯着Hannibal的脸,“比如‘啊那些白人可真白’,或者‘他肯定有肝炎’,或者‘那是条青筋吗?’”

 

猫鼬伸头伸脑的挑衅样子让Hannibal轻笑出声,毛都要炸起来的样子让他忍了一下才没上手揉一下。

 

Will一脸我说爽了的样子,“所以我尽量尝试避免眼神接触。”挪开一直紧盯着Hannibal的眼睛扭头翻动起材料,“Jack!”

 

“Yes?”

 

但最终Hannibal还是没忍住戳一戳这个毛炸成一团的猫鼬,“看来你的所看所知,会影响你的思维。你的价值观和责任感在联想力受到重创,在梦中受到惊吓。”喃喃低语的样子像是在诉说一首情诗,“你的脑海里装不进所爱之事。”

 

Will愣住了,但他很快回过神,“你到底是在给谁做侧写?”扭头继续质问Jack,“他到底在给谁做侧写!”

 

“抱歉,Will,观察是我们的本能。”Hannibal喝了一口咖啡,“我和你一样不能克制。”

 

Will没理会,继续对Jack说,“别对我做心理分析,你不会喜欢被分析完后的那个我。”

 

Jack有点难堪,“Will····”

 

“恕我失礼,我得去讲授心理分析课了。”Will直接拿起外套走人。

 

对方离开带起一点檀香的味道,哎呀这好像戳的有点狠了呢,Hannibal暗忖,等下要怎么顺毛呢,他大概需要准备一份“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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